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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主人」


  在支配與臣服的這條路上,我和他共同走朝新的方向邁進。儘管現階段不在身邊,無法感受緊緊包覆著我的擁抱,但能透過視訊和螢幕上的他互動已經心滿意足,偶爾我們也會進行遠端的調教。是否有實際的對象站在面前當然會有感受上程度的差別,但至少這是我們能夠做的。可在那些夜深人靜的夜晚中或是度過了不順遂的一天後,對他的想念、對他整個人的渴望總是格外濃厚,有時甚至到了難受的地步。於是我開始頻繁回想起在遠距離之前和他相處的每一段記憶,其中當然包括了那些疼痛與羞恥交織的實踐。

  對他..噢不,對「主人」而言,我是寵物,也可能在特殊的狀態下是女僕。之所以沒有絕對固定的說法大概是因為彼此都認為這些角色都會在不同的氛圍和前提下轉換,而我們也很能順其自然。

  那天是我首次以寵物的角色和他實踐,雖然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卻記憶猶新。以往在進行sp這項活動時,我是個因為犯錯準備挨打的被動,直覺反應理所當然是拿出誠懇的態度乖乖認罰,承擔違規的後果。然而在支配與臣服的關係下,主寵這樣的角色於我而言是絕對的陌生。為了不想當天表現得太糟,經驗與知識粗淺的我在前一晚上網爬了文,甚至仔細回想了自家狗狗平時的舉動。「模仿狗狗應該不會太難啦,對吧?對...嗎...?」我思忖著,隨後一派輕鬆蓋起筆電毫不緊張地睡去,現在想想我果然是太自以為是了。

  第一次在實踐中做為他的寵物,我所想得到的除了聽話以外,也許能在耍賴和撒嬌這個層面上得到更多寬容(嗯!?)萬萬沒想到這種調教模式比預期地還要困難、也更讓我突破了羞恥感的心理極限,初次「犬調」的經驗令人難以忘懷。那天被狠狠揍了一頓是因為某個出乎我預期之外的指令。我在正式開始前總是自信地把話說得很滿,也認為自己牙一咬就能丟下所有面子完成任何極具挑戰的指令。可是不然,當時的我真的還沒辦法在他面前展露那般姿態。於是我展開破綻百出的拖延戰術,找了藉口想逃避這個已經答應的指令,最後甚至以一個荒唐的替代方案想矇混過關。

  我抬起頭眼看向他,裝傻地拉出了一個露齒的笑希望能達成撒嬌的效果。可他俯瞰著我的眼神根本不為所動,死定了...我的笑容逐漸消失,嘴角垮了下去。

「趴著」他的命令來得如此突然,手中握著沒有手掌的愛的小手,表情僵硬、語氣冰冷。
「啊?」我愣在原地。
「趴下去」他重申。原本高跪著的我彎下身,以四足的姿態跪趴在冰冷的磁磚地上。
「咻——咻——」又急又快的聲響劃破寂靜的空氣,在擊上皮肉之時顯得震耳欲聾。沒意料到疼痛居然也來得這麼快,看來他沒打算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便以一個穩定的節奏朝著我的臀部連續揮了兩鞭。

十分用力。

「啊!」我被快狠準的抽打嚇得忍不住驚呼出聲,痛得我直起腰捂住身後挨打的痛處。
「趴下去」他冷淡地用手中那根教鞭指向地板,沒有多餘的勸言。
「噢嗚⋯噢...」仍在吃痛的我根本顧不得那麼多,要我立刻馬上再翹起屁股挨打,我恐怕沒那麼英勇。心裡的小阿浬吶喊:「不!不要!」
「趴、下、去,我講第幾次了?」他把音節切割地更俐落以示警告意味之濃厚,看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繃緊頭皮再次回復姿勢,並且無法克制地從喉嚨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我抬起垂成八字眉的哀怨臉看向他,此刻我肯定像極了隻狗,乞求主人手下留情。
「噓!屁股抬高」他完全不領情,看上去似乎快失去耐心了。

  以前太習慣由輕至重層層疊加的疼痛,眼前的他則二話不說地送上令人戰慄的力度,叫人實在難以招架⋯⋯喔,這可沒有誇大。害怕更多痛楚的我閉緊眼睛等待著,緊張的心跳不斷加速,呼吸開始顫抖。
「冰冰的磁磚、有點吵的風扇、鄰居的鑰匙在開門.....嗯??我的老天,好丟臉」我在腦海裡搜集各種感官來轉移注意力。

「站起來」好一個峰迴路轉,我怯懦地向他再次確認指令後才敢起身。他輕輕扶著我的背,我則偷偷向後伸手揉揉屁股,能摸出兩道已經輕微浮腫的鞭痕。
「好,身體下去,手撐著」他又說,這才知道原來是希望我做出拱橋的姿勢。儘管有再多的無奈,我終究還是乖乖將手掌撐在地上、墊起腳尖,兩瓣臀赤裸裸地抬到最高處。
「咻啪!咻啪!咻啪!」一連又是不留情的三記抽打,韌性極佳的教鞭每一下都像是咬進皮膚,火辣辣的疼痛緩慢延燒。
「嗯....」我痛得咬緊嘴唇不斷悶哼,雙膝彎曲快要跪回地板。以前只耳聞拱橋是最痛的挨打姿勢之一,今天算是親身體會它的可怕之處。
「所以妳剛剛是逃避嗎?妳覺得那算是完成指令嗎?」 他的責問迅雷不及掩耳當頭劈下,我既沒有理由也沒辦法好好回答,畢竟我確實沒有完成明明口頭答應卻又因為害羞做不到的指令。我努力將兩腿再次打直,希望至少能展示接受處罰時應有的態度。
「啪!」爾後立即再挨上更重的一鞭,幾乎要將我打趴跪回地上。
「啊!」這聲哀號伴隨著絕望的啜泣。老天,第一次當寵物就落得如此下場,我在心裡默默祈禱趕快結束這場懲罰。
「是嗎?!」他繼續追問。
「......」回答他的是沈默和我激動的喘息。
「腳站好,回去」他拿起工具點點我的屁股,待我將臀部再翹起時繼續抽打、一邊穿插著訓話,我則在一次又一次的腳軟和重新回到正確姿勢反覆循環著。

  責打的聲音聽來扎實得令人生畏,原本欣賞藤鞭那種破風聲的我此刻只剩懼怕。儘管已經咬緊牙忍耐,在沒有暖身的嚴厲懲罰下我依然敗給銳利的疼痛崩潰了。身體隨著疼痛的轟炸抽動蜷曲,儘管試圖閃躲,他依舊準確地打在臀腿交接處。濕漉漉的眼匡落下斗大的淚滴,滴在指節彎曲、格外蒼白地的手背上。
「咻—啪!! 」這一下落在了臀峰的位置,聲音格外飽滿,我幾乎能感受到他揮動整個大臂的力量。
「啊噢!嗚⋯主人,對不起!」我說,帶著為時已晚的哭腔想求饒,卻又拉不下臉好好說出完整的句子。我再次失去繃直兩腿的力氣,但仍讓膝蓋懸空在距離冰冷磁磚的三公分處撐著。像隻受了傷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狗,我絕望地哀嚎著哭出聲來。而他毅然決然扣住我的腰際將我微微抬起,送上狠狠的最後四鞭後便結束了這個環節的處罰。

  雷厲風行、執行徹底,這是他在調教中需要對我施予懲罰時一貫的風格。每當我逮到機會偷偷抱怨,他總是說:「我就是要第一時間就讓妳知道教訓,進入狀況啊。」的確,這樣沒有預告、猝不及防往往讓我立即就收起任何鬆懈或者玩笑的態度。即便是調教結束時,在日常的相處中也偶爾會因為自己一些不佳的行為舉止而立馬被揪著胳膊或後頸,二話不說直接帶去好好修理...啊,「調教」一番。

「現在再給妳個機會重新執行,做得到嗎?」他看著我,耐心地等我從掙扎中給出回應。
「做得到。」我點點頭,隨後用手掌抹去臉頰上的兩行淚痕,緩慢挪動僵硬的腳小心翼翼地彎曲膝蓋,深怕牽扯到腫痛的傷,爾後一次就完成了他的指令。
「對嘛,做得到啊。」他說,儘管散不甚滿意,卻依然表達著鼓勵。
......嗷」我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學狗狗叫了出來,細如蚊聲。
「好乖」他伸出手摸摸我的頭,搔了搔我的下巴。不能否認在他伸手的瞬間我反射性地聳起肩膀想閃躲......(古典制約成就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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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浬 小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